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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过的话，做过的事···”
“够了！”白骨突然低吼，她艰难的站起身，看向面前的祁郁。纵然此刻自己一身狼狈，她还是努力挤出一个笑，属于胜利者的笑，“祁郁，你怎么不问我，为何来这儿？”
祁郁眼神隐忍，甚至带着哀求，他微微颤抖着，却始终不肯开口。
“你不敢问？可我必须告诉你。”
“不要···”祁郁低声道。
“为什么不要！”白骨放声怒吼，“莫小黑是我来到这世界后，第一个对我好的人，是你，你放噬魂兽吃了他，如今噬魂兽死了，你也活不了多久，我的仇已报，死而无憾！”
“你真的，也盼着我死吗？”祁郁嘶哑道。
“没错！”白骨双眼猩红的看着祁郁，语气里带着恨意：“我来魔界，就是为了寻你和噬魂兽报仇，我知道你命不久矣，本想放手，可你却计划谋逆以求生，我只能亲自下手。”
“原来如此。”祁郁惨然笑道，胸中如锋刃翻搅一般，痛的猛吐一口鲜血。怎么还会如此痛呢，明明他已经千疮百孔，痛的麻木。
扔落地上的祁天剑突然出现在祁郁面前，魔尊站在万兽窟旁，背对着众人，“我魔界千秋万业，容不得一届小妖来搅和，何去何从，你自己决断！”
祁郁看着眼前的剑，突然想放声大笑，这世间之事竟如此荒谬，前一刻他还拿着这把剑对着自己的父尊，此时，却又要拿着它对着自己喜欢的女人。
“我若杀了你，你会恨我吗？”祁郁看着白骨，低声问道。
“我对你的恨，何止于此。”白骨咬着牙道。
“你对我的那些欢喜，难道都是假的吗？”
白骨低头，却发出一声冷笑，“你说呢？”
祁郁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挤出一丝笑，“那也好，今生，我再不想见你。用这把刀，你还不配。”
话音刚落，白骨便被一股力道向后推去。耳边，是万兽嘶吼。
······
被祁郁推下了万兽窟的那一刻，白骨竟然一点儿都不害怕。
她甚至还回想起从红尾的洞府出来时，红尾大哭着骂她的话，“去了就别再回来，老娘当初就不该救你，横竖死命一条。”
还有那日戴面具的男子将瓷瓶递给她时，脸上得意的表情，不过现在他应该再不能得意了。魔尊怎么会舍得下培养了万年的容器，他的阴谋，大抵是失败了。那男子，竟然和楼渊是一伙儿的吗？
思绪纷乱，一只长着独角的蟒蛇猛扑过来，咬下白骨的一条胳膊，被撕扯的痛让白骨厉声尖叫，还未来得及反抗，又一只如狼般的猛兽张开长满獠牙的血盆大口，撕咬住白骨的一条腿，将人甩到壁崖上。
白骨凄厉的尖叫一声，坠入谷底。
一切终究尘埃落定，噬魂兽已死，莫小黑的仇已报。她白骨，大概也算死而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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