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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白书日复一日的与鸡鸣同醒,无论严寒还是酷暑,就是雷也打不动的铁例,日日跟着四位师傅学习浩瀚学识、武学修行,无论唐白书如何刻苦修行却只能止步凝元神,修行起初的开智以及后的固本,修行的基础很扎实,唐白书在王府内藏书楼中待的时间最长,累的时候就会像小时候站在书桌上,时不时看着窗外,他穿上天蚕软甲后屋外的限制就对唐白书小了些,现如今的他依旧渴望府外的世界和他对知识的渴望一般很饥渴,唐白书很渴望能尽快强大起来,他怕那一天时间等不了他了,连扬名大瑞王朝的书圣朱羲芝都为之惊叹。
孙行空在校场中捏着唐白书的全身骨骼,骨骼咯吱声响着,让他的身体放松这样也不容易受伤,孙行空也很不能理解,天生就对天地间的灵气很敏感的唐白书,为什么一直无法凝元神,唐白书丹田处的幽府一将从天地间灵气汇聚丹田处时候,幽府内像磁石一般的凝元神就把天地间的灵气排斥出幽府迅速的从肌肤中的毛细孔中散出去,他如果要强行凝元神的话,肌肤就会溢出血,但奇怪的是这溢出些不会凝结成菱形结晶体和其他人一般,但唐白书就会万分痛苦。
没办法凝元神唐白书也丝毫不气馁,他就另辟蹊径,不断增强自己的体魄,发了疯了似的折磨自己,几次铁石心肠般的孙行空都心疼想要拦下他,固执他谁也听。
李太阿依旧没心没肺,最喜欢拿着玉葫芦酒壶,只是偶尔站在远处静静看眼校场练习唐白书,只出过一次手,就是唐白书发疯似的在王府与后山来回跑,凌空站在苍松枝丫边上,手执玉葫芦酒壶,眼睛眯起看着唐白书,唐白书体能快到极限的时候,李太阿像闪电般瞬间闪到他身前,伸出手,连绵的一掌好似将天地间的灵气化成实体般,拍入唐白书胸前,立马他涨红的脸渐渐恢复如此,但还是大口的喘着气,将唐白书背在身上教训道:“你这样是对自己,是对自己不负责,教你简单一招,注意呼与吸,一吸三吐,一呼三顿,你试试但这也不是绝对,最重要的是‘随心’心动而形动。”
那团天地灵气注入体内后,唐白书好了很多,放松的趴在李太阿背上若有所思后说道:“一吸三吐,一呼三顿,‘随心’心动而形动,这是上层心法吗?怎么我王府书库中《易经》、《黄帝内经》等都没读到过,难道我哪里看落下。 ”
李太阿背着唐白书在青石林间跳跃,身法很是轻盈,完全没有御气而形,就是用最原始的体能,傻哈哈笑道:“其实来得也简单,年幼时,俺上山砍柴,想着怎么又好又快将山里的柴带回家,一次又一次的砍柴,这方法就学会了,其实也简单就是笨办法。”
唐白书脸沉下来,恨自己怎么这般无能,见到李太阿头上已有不少白,发鬓角也斑白了不少,柔声问道:“李伯伯背我这么久,您累了吧!我可以下来走的,问您一个问题,我要修炼成您和父王这样的修为,要多久,我能行吗?”
李太阿微微转头看了眼背上的唐白书说道:“俺是大老粗,不累,你这身子骨哪能累到俺,说到武学修行俺还是有点心得体会,修行到俺这样初入圣境境界,你一定行,但要到你父王那样,修行到圣境巅峰其实已经触摸到传说中的‘无我’境界,到这不只是努力就行,多的是悟性和摸不透的机缘,更重要的是与身俱来的命数,这便是天道。”
“那我一定行,因为我是他的孩子,我流着他的血。”唐白书眼神坚毅道。
李太阿爽朗的笑声响彻着山林,背着唐白书一跃脚踏祥云,全身暴涨淡淡紫金色罡气,凌空御气而行,腰间取名‘浴火’御赐的虎柄龙身大刀,挣脱刀身,大刀泛着一股冲天刀意,寒光刺破云雾,两人立于刀上御气而行,大声道:“这才像唐建成的娃,真是龙生龙,俺感觉总有一天你会超过你父王,登上九州巅峰,那时俺最有面子,想想当天下第一之人的大伯,心里乐滋滋。”
随李太阿在空中御气而行的唐白书,伸出双臂穿过层层云彩,很是兴奋,低头看着三千尺下的大地,最美的还是那连绵山峦和涓涓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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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安皇宫深处一座巍峨富丽堂皇宫殿内,依旧身着血红蟒袍,眉、发变得更白,隐约上面覆着淡淡的银色光芒,手指尖自发厚重黑微微有些长,推着轮椅上的久未露面的大瑞国主唐渊在后花园游赏,在轮椅上唐渊白发多了不少,看着凋零落在地上的红花神情黯然低声道:“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寺凉,你说我这凋零快要落地的红花,要是能化作大瑞的养分,其实也挺好,‘放下’二字寥寥数笔,其实对我却难如登天,到今天我才鼓足勇气放下,也许真是老了。”
以前秦王现如今自封的摄政王唐世成宫廷政变后,大侍官仇寺凉便一直跟随着失势的唐渊,用生命护卫着,大侍官仇寺凉看着神伤的陛下唐渊轻泣道:“陛下,您能这样想就好,大瑞天下依旧姓唐,依旧是您的血脉,这才最重要。”
唐渊转身朝大内侍官仇寺凉苦苦笑道:“你让世成来见我吧!我禅位于他,过几天闲云野鹤的悠闲日子,与孤独皇后一起,你我给你自由。”
仇寺凉跪下诚惶诚恐,跪在将头紧贴着青石,沙哑道:“奴才,只愿一生服侍陛下,命是您给的,这至死都不会忘。”
在轮椅上的唐渊,伸出已经枯槁的手,拍了拍跪在仇寺凉,示意他起身,他将头靠近他耳边轻声道:“你在对大瑞还有用,有你在我书儿就多分保障,他就更不会忘记,我和他的约定。”
“奴才,遵命。”仇寺凉跪下将头深深埋在地上轻声哭泣,跪着用膝盖一步步的后退,退出殿内。
仇寺凉坐着架乘皱眉闭目,一路疾驰,车马和身后的金甲禁军在偌大奢华的摄政王府门前停下,王府内甲士大开中门,仇寺凉睁开眼,眼神坚毅走出架乘,手中持着圣旨踏入中门,王府甲丁一一下跪,唐世成高坐中庭不出。
仇寺凉挑了挑白眉,腥红唇微翘,踏进中庭,两人四目相交,久久不语,没握圣旨的手紧紧握着,从指缝间闪出丝丝红光,左脚轻滑半步,脚下衣裳无风鼓动。
摄政王唐世成起身,来到仇寺凉面前,抬起手,压下闪着丝丝红光的拳,轻笑道:“大侍官,你这是如何?”